“无妨。”谢麟把缰绳交给下人,转身进门,“跟我进来吧。”

“是。”

谢麟边走边问:“发生了什么事?”

容淮书犹豫片刻:“是秦姑娘。”

谢麟脚步止住,转头看着他,眼神里染了几分寒凉之色:“你跟秦姑娘还有来往?”

“不,不是。”容淮书连忙摇头,“我跟秦姑娘几乎没见过面,是她最近又后悔了。”

“后悔?”谢麟眉梢微挑,“这是何意?”

他是不是岁数大了,听不懂现在年轻人都在玩什么把戏?

容淮书被他这么看着,只觉得一股威压笼罩下来,让他胆战心惊。

其实他不该畏惧谢小国舅的,毕竟自己好歹出身荣王府,身份并不比谢小国舅差。

但就是不由自主的,总觉得有股无形的压迫感,让他说话都小心翼翼了几分:“能不能找个地方坐下来,我跟谢叔叔细说?”

谢麟转身往院子里走去,容淮书不知为何,此时竟觉得谢麟才是可以解决问题的人。

谢麟住在南院,容淮书随他走进院子,听谢麟吩咐准备茶水,连忙道:“谢叔叔,不用客气,我……我说完就走。”

谢麟瞥他一眼:“你紧张什么?我又不会吃了你。”

容淮书:“……”

谢麟进屋之后脱了外袍,侍女伺候他洗漱净面,屋外天色渐暗,掌灯的两个侍女把灯笼挂了起来。

忙活了一会儿,谢麟走到窗边罗汉榻前坐了下来:“说吧。”

容淮书斟酌片刻,像是在整理说辞:“今天秦姑娘邀请怀月去了秦家,说是看看她作的画,但是怀月去了之后,发现她画的是我的画像。”

谢麟微微眯眼,却是不发一语地品着茶。

“秦姑娘说后悔了,但是……”容淮书眉心泛起几分为难,“但是她偏偏又以谢姑娘的名节为把柄,威胁怀月,让怀月在我跟谢姑娘成亲那天,把药下了太子殿下的酒水里。”

谢麟眉头皱起:“所以她到底是想挽回你,还是想算计太子?”

“我也有些搞不懂她的心思,总觉得她有点疯魔了。”容淮书面露苦笑,“他说怀月若是不照做,明天皇城里就会掀起流言,说谢姑娘为了争夺我,故意跌入水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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